多瑪大虎子

扭曲的今井廚
卑猥的雙藤廚
儀表堂堂的惡獸――坑虎

忘記發的生賀(上)

坐落在商店街,山吹麵包店旁,有一家咖啡屋,暖色調的裝修洋溢著溫馨與美好,吸引著人宁立觀望。


店主是位年輕的棕髮美人,當門鈴聲叮叮作響,那雙灰綠色的大眼睛便會溫柔又好奇地注視打開店門的客人,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朗朗開口。


“歡迎光臨,這裡是有一間咖啡屋!”


店名是讓人哭笑不得的好名字,好在足夠特別,讓人印象深刻。


你大概也是被這奇怪的名字留住了腳步,吸引了進去,然後被嬌俏可人的莞爾迷了眼,成為這裡的常客,每次都下意識坐在離店主最近的吧檯。


你想,眼前這位氣質柔和的美人總是令人想要與她傾訴,一雙柔夷調制出來的咖啡帶著土地芬香,味道香醇柔潤,餘韻放鬆懈意,不難想像人如咖啡這詞確實地在她身上體驗了。


你心底猶如數千只貓咪抓撓,平素待人冷淡的性格此刻盪然無存,想聊天的想法如店面的常春藤一樣勾纏不休,但用詞貧乏的舌腔只能僵硬地繃緊,眼神低落地凝視對方圍裙上的貓咪。


突然,你看見一抹素白出現在深棕色的桌面,伴隨而來的,是精致細膩的提拉米蘇,上面是用可可粉裝飾的可愛貓貓,挨著碟邊的蛋糕叉也是可愛貓咪的形狀。


你抬起頭,發現安神瞭然的灰綠瞳倒映著你愣頭愣腦的臉龐。


你驚覺自己的不成熟被人看在眼裏,但對方只是安坐在吧檯後的高櫈,歪著棕色的腦袋,托著下巴,擺出傾聽的姿勢。


她是一位盡職的聆聽者,滿眼都是你的身姿。這也令你臉紅地撇開臉,吃著蛋糕,開始日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


漸漸地,你放鬆了戒備,分享起身邊的事物,同時也觀察起你在意的她。


帶著某種仰慕的濾鏡,你的目光從頭滑落至隱沒在檯面的下身,那巧克力漿色的髮絲自然垂搭在上身,襯得肌膚像蜂蜜牛奶般絲滑嫩白,溢滿亮光的瞳孔跟收藏在寶箱裏的祖母綠彈珠一樣神秘吸引視線。還有,小巧玲瓏的鼻梁,與……晶瑩飽滿得讓你的視線流連忘返的紅唇。


你再次害羞地低下頭,恰巧看見她無名指上的水綠色鑽戒,這讓你猶如被踩中尾巴的貓咪一般,炸毛地傾前身體問道。


“店長…店長是有恋人了嗎!”


她愕然地望向你,驚訝於你少有的激動,稍經沉默後,又仿佛透過你看著某個回憶中的故人,緩緩地開口。


“這個呀,大概只能當做我和你之間的小秘密,但是有點長哦,先續杯咖啡,慢慢聽吧~。”


此時,咖啡室正好播放某位主唱的絕版歌聲,你乘著馬克杯飄逸的縷縷煙霧,聽著她徐徐道來過去的故事,聲音婉轉悠揚。


你第一次知道,她叫今井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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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歲的莉莎養了一只小貓咪,名字叫咪可,擁有一身黑橘白斑斕的光滑皮毛,調皮嗲人,喜歡窩在她身旁。


但是,咪可有個壞習慣,每當她愛往街外跑,總會叼著一些閃閃發光的玩意兒歸家,讓莉莎幫牠收藏在專屬的木櫃裏。


小至玻璃珠,大至琉璃瓦,再大點搬不動的,就會叼住她的褲腳使勁往外扯,或是不斷喵喵叫著要她跟上,穿過橫街小巷,到達咪可的寶藏地點。


就在某個入夜的寒冬,小咪可再次扯著她往咖啡屋外走。無奈的莉莎只好套上羽絨服和圍脖,翻轉開店的木牌,緊隨雪地上的小腳印,蹣跚地提著腳。


她搓著發紅的手前行,間中往裏呵出一團熱氣暖暖,再塞到溫熱處的圍脖內裏。時值大寒,街角掛著冷颼颼的厲風,吹著薄雪侵襲而來,稍有不慎便竄入衣物間讓人瑟瑟發抖。


呼出一片薄雲,她揉著發酸的鼻頭,心想這次自家小貓咪又在哪裡冒險發現了什麼,需要出動高大上的鏟屎管。


左拐直走右轉入房屋間隙縫,咪可悠然地邊走邊停,厚實的腳枕靈活地躍上跳下,貓眸幽幽地發光,蓬鬆的尾巴豎立晃動。


最終,牠停在街燈旁的雪堆上,小梅花印踩來踩去,露出深埋的水綠色腦袋,便坐了上去喵喵喚著莉莎。


街燈昏黃照射下,雪堆中赫然趴伏著上班族打扮的妙齡女子,亳無知覺地倒在寒囂陣陣的深夜,露出的皮膚結霜發紫。


“…怎麼會,咪可醬這次打算找個兩腳獸收進寶物箱嗎……好冷,話說到底躺了多久,這時候救護車可是開不進來的。”


莉莎經過一陣紊亂的驚訝後,無法置人於危難不顧的性格還是讓她下定決心伸出援手,況且這裡離商店街不是很遠,背著對方走回去也行。


“誒嘿,搬回家~搬回家~,小壞貓,今天回家後獎勵加餐哦。”


咪可在她腿間磨蹭了幾圈,感謝鏟屎官的勞心勞力,便和她踏上了歸途,貓尾領在前頭興奮地一抖一抖。


待回到店鋪,莉莎的鞋襪已被雪水浸濕,手也凍得發僵發直,疲憊的感覺讓後背愈發沉重,索性直接將人安置到二樓臥室牀上,再想辦法保暖。


開啟暖爐後,她伸了個懶腰,雙手舉得直直的,悠閒地放鬆操勞的肩胛肌,然後縮在沙發上,一邊用手機搜尋如何拯救深埋大雪的遇難者,一邊替換自身濡溼的衣物。


“嗯……我看看,是要等體溫慢慢回升更好嗎?那到底等到什麼時……啊,咪可!抹腳了才準進房間!”


當她由腳踝處套上短褲時,眼尾睄到玳瑁貓踮著步伐,拐出一段小灰印後溜入微掩的門扉。


莉莎緊隨其後,踢著毛拖步上貓塵,心諗著即將到來掃除功夫,然後甫一入內便看見小皮貓躍上陌生人的臉,踩奶似的在臉頰兩側點上梅花,一屁股坐了上去,趴下。


哦豁。她不妙地想著。原來這人是主子找的新被窩。


“喵~噢~”


柔軟的腹毛完美地貼合,不留一絲隙縫,小尾巴搖曳輕晃,末了還神氣地向莉莎問好,頗為自得,看來是徹底的當別人臉上成了新據點。


她失笑地看著,想抱起咪可的時候像拉長延伸的弧形年糕,貓掌牢牢的附著,就差伸出小爪爪表達誓死不走的決心。


為免劃出血痕,莉莎無奈地放開手,撐著腰,搓著後頸心想乾脆放置不理後,會有多大機率觸怒一個聞著貓屁屁醒來的人。


希望是位貓派小姐吧。她虔誠地禱告。


為自己不確定的未來默哀三秒,莉莎又踢著毛拖走進浴間,接了暖水,拆出一條新毛巾,搖搖晃晃地回到床邊。


水盆裏飄盪著浸沒的毛巾,她隨手放在附近的矮櫃上方,再利落地解開單方面第一次認識的女性的衣裝,嘗試找出錢包等證明個人資料的私人物品,結果,翻出了一個印滿薯條的帆布銀包。


好奇心立刻湧了出來,難以想像這是一個在社會打滾的上班族會用的配套,她打開裏面仔細觀察,發現除了一排信用卡和銀行卡外,只有一張夾在透明膠後的身份證。


名字叫冰川紗夜,女性,生日20/3/1995,附帶的證件照片面無表情,眉頭看起來有著苦大仇深的皺摺,是個會讓人初次見面便會覺得強硬及難以相處的人。


“嗚哇,感覺很像風紀委員呢,醒來後會對我訓話嗎?咪可。”


莉莎故作煩惱地敲了下頭,望向還穩定定趴在睡公主臉上的土地公,牠老神在在的回了句箴言。


“喵~”


“是是,遵命,到時候就推咪可大人出去受訓!”


她抱起沾滿雪跡的衣服進客廳廚房,整理好放入洗衣機,然後開啟乾洗模式。


“……看在我明天會早點起牀燙平這套西裝,原諒可愛的小咪可吧。”


她挨著壁櫃自言自語地低喃,從裏拿出衣板和盪斗準備待用,便哼著不成調的歌回睡房,準備幫冰川委員抹身。


隨著水聲潺潺作響,她絞著濕巾,以鎖窩為起點,略過胸罩內褲,在平坦的腹地擦拭,再四散至其餘的肢體。


毫無疑問,手下的酮體富有光澤、緊緻、充滿生命力,在燈光下能隱約透出訓練有素的肌肉,成熟的馬甲線及纖細的腰身,讓人聯想到的大理石像,光滑並且力量感十足。


不然莉莎也不會覺得臉熱得發盪,下意識認為非禮勿視,眼睛卻老是往凹凸處飄來飄去,心裡一直徘徊想上手摸一下的衝動,臨到出關又被理性勉強按捺不動。不過,想歸想,她到是開始疑惑,為什麼一個看起來嚴謹規律的人會冒著大雪出門,然後倒在路邊。


是有了什麼要緊事嗎。她在心底問道。


由於沒有在對方身上找到任何聯絡資料或是個人終端,完全無法從這方面入手了解,只能心癢癢的等人醒來。


為對方蓋好棉被,捏了捏咪可的貓頭,莉莎關燈離開房間,掠上洗好的西服。


今夜是要在沙發將就一下。


她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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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仿佛再次回到高中時代,莉莎跟青梅親密地討論未來的藍圖,在上面刻劃彼此的想像,然後就此延伸出家的形象、將來的工作和寵物的名字等痕跡。


最終決定下的,只有「咪可」這個名字。


聊著,聊著,青梅撩起髮絲,湊近她的耳邊,說。


“----------。”


伴隨而來的,是心電圖化為直線的聲音,和純白無垢的密閉空間。


「滴——————————!」


莉莎猛然張開眼睛,喘著氣看著米黃色的天花板,周圍都是響鬧不停的手機鬧鐘。


她抱住頭坐起床,深深地用力呼吸,企圖冷靜地壓下紛飛雜亂的思緒。


待徹底封印上鎖,才發覺自己睡在沙發,昨天好像險了個人回家,然後咪可——


還睡在人臉上呢。


她立馬啪嗒啪嗒地衝進睡房,便發現人已經起來了,正抱著懶覺的貓咪不知所措地張望,注意到來人時茫然的睜大綠眸,滿目都是身在何方的詢問。


這感覺跟證件上的樣子很不一樣,當然,不排除咪可印上的小灰印影響最深,看起來帶點喜感。


明明是個很嚴肅的人,現在裏裹外外都散發著剛睡醒的懵松和無助,總覺得不再相隔人在高牆之外。


“……請問您是?”


聲音帶著大病初癒的無力,也有可能是對現況無所適從的疑惑。


“啊!我叫莉莎,今井莉莎,你…您是冰川紗夜…小姐對吧?”


“是的…今井小姐是認識我的人嗎?”


對方稍稍吃驚,睜大眉眼反問莉莎。


“不、不是那樣……其實是我私自翻開紗夜、小姐的錢包才知道的,那個,叫我莉莎也是可以的,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稱呼、哈哈……”


莉莎乾笑著,那種不可名狀,已經從風纪委員上升到訓導主任的威壓感,讓氣氛向著尷尬處奔馳,一去不復返。


“很抱歉今井小姐,我想並未與您能親密到互稱名字的地步。”


那位紗夜該說不愧是表裏如一的人,那種常常會被歸類為棘手麻煩的存在。不過,有跟青梅相處過的經驗,令莉莎明白那不過是實話實说罷了,不至於讓她介懷。


“啊哈哈,是嗎?那個,能叫你紗夜嗎?當然,未經同意碰你的私人物品是我不對,十分抱歉!只是希望能找到聯絡方式讓紗夜身邊的人不要擔心,絕不是好奇什麼的!”


“…今井小姐如何稱呼我是您的自由,另外,錢包的事我並未計較,不用道歉。”


不知為何,莉莎覺得對方的視線總是略過她,滑向窗臺、地板、牆邊,就是不正眼看她。而這也讓她主動坐在床邊,接近渾身冒刺的紗夜。


“那這樣,昨天紗夜的衣服裏沒有找到手機,要借電話跟家裡人聯絡一下嗎?”


“今井小姐應該明白成年人有的自主權吧,只是一夜未歸就有必要打電話嗎?況且……”


對方想到什麼深深地哽嗚著,後緩緩吐出。


“我已經無家可歸,跟個沒有價值的垃圾一樣,能有誰會靠近我……”


“誒?紗夜是離家出走的嗎?”


然後被莉莎的話哽了回來,僵硬的停下撫摸咪可的小動作,眉頭皺巴巴的瞪向她。


“…今井小姐的想像力真讓我吃驚,但也請符合我現時的年齡層,謝謝。”


“哈哈,抱歉,總覺得剛剛的紗夜很像小孩子呢。而且,我猜紗夜一直用的薯條銀包是收到的禮物來著,想必也是從很重要的人那收到的吧。”


“……”


“所以,紗夜想想看,真的沒有家可以回了嗎?應該還有人期盼著你。”


莉莎專注地望向暗淡的水綠瞳,看著內裏因自己的話語閃過一絲微光,徐徐地流逝。


“…今井小姐真是輕鬆,什麼都不知道,居然能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


“啊!抱歉抱歉,真是的,說什麼呢我,明明不知道紗夜的事!”


莉莎焦急地道歉,不知所措地舉著手,然後看著紗夜攬緊貓咪,埋頭向往柔軟的皮毛。


“不,今井小姐沒有說錯什麼,事實上,撿我這種人回家也證明您足夠善良高尚,只是在這之前……”


“誒?是、是嗎?”


“我一直很徬徨,沒有了工作,失去了歸宿,難以與人相處的自己到該何去何從,怕是早已被自身拋棄的家人才會接納我吧。”


“那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不想像個喪家犬一樣抬不起頭回到當初自己口口聲聲喊著討厭的一切,讓我的過去像個笑話,變得白費无力。”


“紗夜?”


“我寧願活活地冷死在街頭,也不想被當成小丑那樣的存在。”


“紗夜!”


莉莎猛地上前抱緊正抱著咪可啜泣的紗夜,一直盛滿笑意的灰綠眸前所未有地,肅然地直視對方。


“今、今井小姐,鬆開!這是要幹、幹什麼?”


她沒有理會對方的抗拒,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傳達出來。


“紗夜,望著我,別移開視線。”她抱起水綠色的頭顱,對視起來。“我遇到你了,紗夜。”


“在下滿雪的街道撿到你,累死累活地搬回家照顧,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想著該如何幫助你,還期待你醒來後,可以交個朋友什麼的。”


“但是,如果得知紗夜將在不久後離世,我會哭給你看哦,說真的!而那些比我更愛紗夜一百倍的人,絕對!絕對會比我還哭個不停,用餘生的時間不住的傷心。 ”


”所以,紗夜別再說著放棄生命的話,死了真的什麼都沒辦法完成,理想、願望什麼都不存在了,這些在愛你的人眼裡,那是永遠缺失心靈一部份的事情啊!”


她用最真誠的目光傾注話語,試圖挽回對方。


“……今井小姐真的、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呀……”


反饋很好,對方築起的高牆赫然崩坍一方。


“這、這…不是說那個啦,只是單方面想紗夜活得好好的,啊,也有,是真的希望別放棄生命的意思,還、還有,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莉莎放開對方,絞著手指,為剛剛忽然拉近的距離臉紅,左言他顧。


“不知道呀,先去職介所找工作吧,在找到前隨便在公園長椅上湊合一下,反正只要寫什麼都做的話,很快就能開工。”


紗夜挨著床頭,失神地望向天花板,為無垠浮萍的未來悵然若失,手一下沒一下撫著剛慘成夾心餅的咪可。


“誒——那個,紗夜,要來我這邊工作嗎?”


莉莎想到了什麼,猛然遞出橄欖枝,閃閃發亮地望著紗夜。


“今井小姐?”


“雖然我比紗夜小一歲,但姑且還是一間咖啡屋的老闆娘哦,就是最近人手緊缺,想請人來著。”


她用渴求的目光看著紗夜。


“今井小姐是在憐憫我這條可憐蟲?”


“怎麼會!別這樣說自己,紗夜,咖啡屋的知識可是很淵博的,不如說,紗夜能承擔這份重任嗎?”


雖未深入交流,但跟青梅如出一轍的個性,想必也是不服輸的人。


“…激將法過時了呢,今井小姐,不過就先承您的好意了,畢竟是恩人的請求。”


連口是心非這點也好像,總是嘴說著不要,但身體又很誠實。


“哈哈,那就拜託紗夜了,話說有跟人合租的習慣嗎?這邊有空的客房,要和我一起住嗎?”


“今井小姐……”


“?”


“您對人的戒心都這麼低嗎?邀請第一次見的陌生人一起住。”


紗夜挑眉,熟悉的威壓感撲面而來,莉莎隱隱發寒。


“那個,就是、就是,想好好看著紗夜別做傻事……”


“唉……勞您費心了,今井小姐,我實在太不成熟了。”


“還行、行吧,聽過那句沒有,人總有低潮期的,對吧?”


不知為何,莉莎覺得紗夜話裏有話,好像她做錯了什麼。


“嗯,確實如此,但想必不是成熟的今井小姐,如此幼稚地在我臉上印貓掌的理由。”


“誒?誒——!怎麼知道的!”


時間恍若回到昨天莉莎袖手旁觀,咪可動手上爪的一刻。


“從今井小姐的眼睛倒影看到的,還有,為什麼我只穿著內衣?”


“不對不對,聽我說紗夜,是咪可先動手的,還一整晚睡在你臉上,抱也抱不走,什麼衣服也換不了。”


“我了解了,今井小姐是希望我找這只叫咪可的小貓咪算帳嗎?作為一個飼主而言。”


咪可生無可戀地被托了起來,事實上,從蘸水貓毛成夾心貓餅到現在,仍是有氣无力的看著鏟屎官。


“這、這、這,我想起還有紗夜的西服要燙的說,呀~時間好像不夠,要離開了―――”


“是嗎?先感謝今井小姐對我的照顧。”


“啊哈哈,那、那個就原諒我吧,紗夜。”


莉莎走到門扉處,轉身合著手祈求,然而未等紗夜回答,就嗒嗒嗒的趕去陽臺。


事隔兩年,旭日東升,這間藍圖中的小屋在融雪的朝陽下會漸漸熱鬧起來,兩道相近的綠線將會交錯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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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lisa沖的咖啡……奶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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